寂寞如雨

三十七、比試

　　「土方さん！為甚麼要安排總司與隊士比試？」新選組的主要幹部在進行會議當中，突然一名少女闖進來，一開口便是高聲地質問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。


　　全場一片寂靜。

　　各幹部正面面相覷之際，作為局長的近藤勇首先說話打圓場︰「千櫻，有甚麼事待會再商量好嗎？我們現在正在開會。」

　　近藤勇這麼一說，倒是讓少女稍微冷靜下來。可是少女沒有因此罷休，她要得到土方歲三的親口承認。

　　「齋藤，將她帶出去。」土方歲三深吸一口氣，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作。

　　「是的，副長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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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幹甚麼？我有事要問土方さん！」風間千櫻被齋藤一強行拉出去，整個人的情緒完全按捺不住。

　　「副長他們正在開會，有甚麼事留待會議完結再問。」

　　「要總司跟隊士比試的決定是誰下的？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根本握不住劍！你知不知道他這幾天都在偷偷地練習！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在透支未來的生命！」一想到沖田總司此刻的身體狀況，少女便難以自控。

　　「千櫻……」齋藤一看著少女的眼淚，伸手想要幫她擦掉，卻被少女狠狠地推開了手。

　　「要跟總司比試的人是誰？是不是你，阿一？告訴我是不是你！」咬咬牙，風間千櫻顧不及溢出眼眶的淚水，以一種非答不可的語氣問站在她面前的男人。


　　「不會有事的。」男人沒有否認，因為他知道隱瞞不下去。

　　「為甚麼？……為甚麼你要答應這樣的事！」風間千櫻在那一瞬間崩潰，完全沒有留意自己在說甚麼，只是拚命地喊著。「你和土方さん是不是瘋了？總司的身體哪會承受得了！」

　　「對不起。」將風間千櫻擁入懷裡，男人不斷地重覆這一句。

　　眼見心愛的人為了另一個男人，幾乎變了另一個人，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麼傻。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是他，可是他今天深深感受到，她的心思從來沒有他身上停留過一分一秒。

　　就在現在，她會哭會鬧成這樣也是為了另一個人。

　　儘管是抱著風間千櫻，心裡卻總是覺得永遠得不到她整個人。這段感情是真的存在嗎？還是他在一廂情願呢？

　　少女沒有發現，一行液體在下一秒從男人的眼眸稍然滑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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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兩人的比試將會在三天後進行。

　　風間千櫻自從上次這麼一鬧之後，再沒有在土方歲三面前出現，令他有些意想不到。那個女孩是擔心總司才會如此失禮，他不怪她。只是就算她會恨他一輩子，他也是會這麼做，因為這是讓總司死心的一個方式。



　　只是在比試當天，風間千櫻還是沒有出現。

　　「是你叫千櫻不要來的嗎？」沖田總司拔刀出鞘，輕輕地一揚手，便使樹上被碰到的櫻花花瓣在瞬間飄落。

　　「不是。」齋藤一如實回答。

　　「那麼……你敢不敢讓我在這裡開一個條件？」沖田總司看著紛落的櫻花，眼神倏地變得模糊。

　　「甚麼條件？」他早就豁出去了。先不要說能不能夠打敗沖田總司，不論這個條件是他可不可以履行的，都一定跟千櫻有關。

　　沖田總司開出他的條件，幾乎是當場令他呆在原地。他一時之間弄不清楚沖田總司的用意。

　　「阿一，這個條件就讓你這麼難決定麼？」沖田總司露出令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
　　「不是。我答應你。」齋藤一猶豫再三，接受了沖田總司開出的條件。


　　如果命運真的如此安排，很就讓他賭一回吧！

　　要是他獲得勝利，那就好辦；可是要是他敗在沖田總司，那也不會是個遺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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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自從得知沖田總司在比試中落敗，風間千櫻因為擔心幾乎沒吃下甚麼東西。

　　齋藤一話沒有多說，只是耐心地哄她，在出發回到位於大板的家前，希望她能夠多吃一點。

　　「千櫻。如果妳覺得留在這裡會令妳不開心的話，我可以現在就帶妳離開。只要是妳喜歡的話，隨便一個地方都好。」他知道只有永遠離開這裡，風間千櫻才能遠離這些悲傷。

　　「阿一……」


　　「千櫻！妳聽我說！」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拉開，是前原漓花，「沖田大人他……他……」

　　「他……怎樣了？」少女的聲音抖著。

　　「沖田大人剛剛……」前原漓花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，但是風間千櫻還是讀懂了她的意思，二話不說便奔出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