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寞如雨

三十一、失控（上）（慎入）

　　翌日，從鳥羽伏見傳來了幕府軍敗在新政府軍的消息。新選組還沒回到大板，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。

　　在戰爭結束前，幕府將軍德川慶喜早就逃回江戶。

　　土方歲三繼續作為新選組的大將，帶領隊士展開戰鬥。只是，任憑土方歲三的計謀再好，以舊幕府軍的舊式武器，始終不能夠勝過新政府軍的西洋武器。由於在武器上的差異太大，第一場戊辰戰爭──鳥羽伏見之戰，以幕府軍的戰敗告終。

　　同時意味刀劍時代的結束。

　　土方歲三從鳥羽伏見返回大板，跟近藤勇商議後，決定暫時退回江戶，準備在幾天後起程。這次返回江戶的目的，除了是要重新招攬新隊士，還要作詳細的戰略檢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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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沖田總司自土方歲三從鳥羽伏見回來大板，一句話也沒有說，任人看不清他在想甚麼。

　　風間千櫻擔心他會做甚麼事情，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，只好沈默不語、一直跟在他的身後。終於，被整整跟了一整天之後，沖田總司嘆了一口氣，無奈地說︰「妳老是跟著我幹嘛？」


　　「我怕你會接受不了新選組戰敗的消息。」風間千櫻停下來，有點難為情地道。



　　外面正下著滂沱大雨。

　　他就這樣靜靜地跟她對望，看入眼裡的是全是伊人帶著擔憂的神情。

　　他的瞳孔頓時收縮。





　　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很安靜。



　　「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好了……」風間千櫻的心咯噔一下，臉上染上微紅，為了掩飾羞澀和尷尬，正想要轉身，卻被沖田總司一把拉住手腕。想要開口說話，沖田總司卻首先把她壓在臥室的門上。

　　手緊貼著門，沖田總司刻意拉近了跟風間千櫻的距離。這是風間千櫻所熟悉的氣息，卻是第一次靠得這麼近。






　　「妳就這麼擔心我會做甚麼事嗎？」

　　「我不是……」眼見情況快要不受控制，風間千櫻想要推開他，可是她的動作還沒開始便被沖田總司看破，隨即抓起她的手腕，緊緊地把她給按住。






　　「說。跟我說妳是。」他故意拖長了語音。

　　「……是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！誰叫你從昨天開始便一言不發？你要我怎麼做，萬一你真的出了甚麼事要怎麼辦……你要我……」

　　話沒說完，便被沖田總司打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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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抱歉。」


　　那是那麼溫柔的話語。

　　溫柔到令人再說不出話來。溫柔到令人再沒有反抗的餘地。


　　「以前妳為我做的，從今天開始，我會全部補償給妳。」語畢，把風間千櫻的手放開。猛地把門拉開，強行地將她拉進房間，等風間千櫻反應過來時，已經被他整個人壓倒在塌塌米上。



　　「小丫頭，我早就知道是妳了。」如此清晰的話語在風間千櫻的耳邊響起，可是感覺很不真實。

　　──他認出了她！

　　本來她應該很高興，他認出了她，她是應該要高興的，因為這就表示她在他的心中是有價值的，她是怎樣了呢……她到底想要怎樣呢……？

　　沒等風間千櫻的回應，他便開始吻她。先是額頭，後是嘴唇。不是強迫，不是佔有，吻得很溫柔。



　　從她的嘴唇上移開，他對上她的眼神。「妳知道嗎？這個星期以來，每天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妳；每當我最痛苦的時候，看見的也是妳；我不想說話，也是看見妳在我身邊說擔心我……這麼會令我再離不開妳……」



　　「我可以給妳甚麼？跟我說妳想要甚麼。可是……」他準備要脫掉她身上的和服，卻依然很輕很輕地說著︰「我曾經告訴自己，不可以回應妳的感情。可是為甚麼偏偏每次都是妳陪在我身邊呢？……很抱歉，我已經放不下妳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