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寞如雨

三十一、失控（下）

　　「既然你認出是我，那就放手吧。」風間千櫻一不小心，說了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。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倔強，她也知道如果她不反抗的話事情就是順理成章地發展下去。可是她不要。

　　她的愛情不要這麼卑微。她不要一時衝動的愛情、不要只有單方面付出的愛情，更不要因為要付責任的愛情。這樣她才可以在愛情面前抬起頭來。


　　「叩叩──」

　　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的聲音，正好救了風間千櫻，而沖田總司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她的嘴。風間千櫻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，突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。

　　「千櫻，妳在嗎？」門外的人問了這麼一句。風間千櫻說不出任何話來，可以說是有苦說不出。而沖田總司也不打算說些甚麼惹人懷疑。以為房間裡面沒有人，門外的人很快便離開了。


　　「一君到底找妳幹甚麼？」沖田總司突然沒頭沒腦地問。

　　「我哪裡知道。」風間千櫻無奈地說，「你想知道的話不如直接去問他好了。」

　　「他怎麼會來妳的臥室找妳？妳和他是甚麼關係了？」



　　甚麼關係？

　　這句話倒是把風間千櫻問到了。她跟齋藤一的關係……

　　不過，在這個時候，她是不是應該說些甚麼了？

　　「一君對於我來是甚麼人？他是我的喜歡的人。」

　　「妳在說甚麼？」沖田總司的聲音夾雜著詫異、不解。

　　「你要我怎麼說才能相信？不要以為你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這麼重要。」風間千櫻狠下心地說。


　　「但是近藤さん說過妳來新選組的目的是為我……」

　　「別人怎麼說你就相信了？」風間千櫻聽到沖田總司的話，心裡一陣苦澀。果然，這個她一直用整個生命去愛著的男人，只是為了責任而跟她一起。就算她是怎麼痴心、怎麼付出，他也是看不到的了。

　　「或是一開始的時候，我是為了你而來到新選組，但是後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。在我為你付出所有的時候，為甚麼你就看不到呢？在我放棄之後，你就跟我這些話……在那個時候，我就跟自己說，無論日後你變成怎樣，我都會對你完全放下。」

　　原來她一直都是這麼想……原來她已經愛上了別人……

　　是他發現得太遲了嗎？




　　「我早就不愛你了，因為我已經沒有耐性可以在你身上得到甚麼。」風間千櫻一字一句地說，「所以，放﹒開﹒我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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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真的跟他這麼說了？」

　　「你不相信嗎？這樣真的好傻，是不是？」風間千櫻的眼裡泛起淚光，「我自己到底在做甚麼呢？我也搞不清楚。」

　　對方選擇了沈默。

　　這個一直在背後默默地付出的女孩，原來沒有他想像那麼堅強。這是風間千櫻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淚來。心在疼，卻不能說出口。

　　「對不起……真的對不起……我甚至還利用了你……」

　　「不是。不是這樣的。因為妳不知道，從第一眼看見妳開始，我就已經被妳吸引了。儘管妳看見的人只有他一個……所以，妳不算利用了我。」

　　風間千櫻帶著淚水，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
　　在齋藤一的眼中，只有她一個人，他的世界裡，只有她一個人存在；可是，在她的眼中，何嘗不是只有沖田總司一個人呢？

　　因為深愛，所以才會看不見別人的付出；因為深愛，才會愛上後痛得那麼深。

　　只是……愛情是世間上最難勉強的東西，有時候，當你愛過一個人，你就很難會愛上另一個人了。

　　「齋藤さん，這不值得的。」她回報不了他所給的愛，她要把話說清楚。



　 　「謝謝妳說出這句話。只少妳沒有拒絕我，這都足夠了。不過，我這麼想過︰『如果我和妳的相遇早一點，妳會愛上的人會不會是我呢？』想了之後便會很不甘 心。因為，要是真的那麼的話，妳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哭泣。我不會令妳這樣的。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？一個證明我也可以給妳幸福的機會。」